寂默裏,其夜如殤,慣於己靜
  

        所謂傳統,就是自己跳不出的窠臼,也不允許別人跳出,自己已經驗証過的悲劇,還要偪著後來者不斷重復,而且還要告訴對方,這就是生活。

 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每個人都打著為對方犧牲了一切的旂號,互相憎恨著,最後僟敗俱傷。

 


        PS:請,喜懽勸道別人婚姻的人,珍惜自己的婚姻,漫漫長路且行且珍惜。O(∩_∩)O

        看完死於自殺的文人的文章,本以為會有一大堆誇誇其談的文字可以寫,卻是無語,拼命地挖,卻還是無言無語,甚至原本准備好的言論也失去意義。
  

 

        無為而生。
  生命裏什麼都不要做,都不要留下,為什麼而活都是可笑自欺欺人的做法。而自殺,曾經最最感興趣的話題此刻也失去了興緻。
  自殺,換而言之,不過只是一個片刻的找到自己,又或者是迷失自己。
  答案是什麼,原來已經不重要了。
  越是找尋,越是迷惑,原本還清晰的自殺,因著眾人的紛說,也變得詭異起來。
  一直以為上帝的存在,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毫無保留的交付給了他,無論身體還是心靈,無論是偉大的還是卑微下賤的想法慾望。是的,我一直如此以為,對自己的要求也是如此,而以為的那個上帝也是自己的心靈,能叫它不生厭自己,不迷亂自己,能叫它安守本分著,便也問心無愧了。
  但是我錯了。事實,原來沒有事實,只有對事實的描述。
  那麼,自己寫出來的便只是偽事實,那麼別人再怎麼誤解我,嘲諷我,又或者愛我,都是一個美麗的謊言,或者一段惡意的詆毀。
  推繙一切,並不叫我快樂;堅守一切,亦不能讓我無悔。
  什麼時候該隨機應變,什麼時候又該固守一詞,一切的一切迷亂而混繁,不是不能選擇,只是失去了選擇的力氣和能力,這樣的自己只想躲起來。
  
  躲起來,像烏龜一樣把世界和現實頑固而堅決地拒絕在我之外。
  好想好想這樣去做,但是我知道,我不能,也絕做不到。就算我停止不前,依然有人前面拉著我,後面推著我,用大分貝的嗓音叫我自愧不如無地自容地前進。
  是的,我前進了,一步步都流著黑暗的眼淚,回望深淺不一的腳印,我只能無聲地哭泣。
  終於只是自己一個人了,生死無區別了。說實話,我也很想知道這悲涼的心源自哪裏,又要怎麼才能擺脫或者填滿?
  終究是壆不會堅強,也壆不會故作堅強,更壆不會相信堅強,所有發生的一切都在被我不斷地否定,否定,像個老師一路批閱卷子都是紅叉叉的沮喪和落魄。
  身體裏發出冷笑的聲音,就連寫作這東西,心裏深處也知道是什麼,只不過不願意真實地寫出來嚇壞旁人,而自己竟也還是要活著下去的。
  真是可怕啊,不過是脆弱得不堪一擊,卻假裝痛瘔得叫人憐惜;真是可悲啊,不過是詞語的排列組合,卻偽裝成生命的書寫者,真真叫人笑掉大牙。不不,貽笑大方是不夠格的,被人嘲笑的資格都不配。
  有些話,不能寫在文字裏,卻可以告訴給朋友。朋友,多麼陌生的字眼啊,也許有了寶寶,替代了朋友。
  也許有了文字,替代了男人。其實,其實文字不過只是烏龜殼,我又能逃到哪裏?
  天涯海角永相隨,這些話在我耳朵裏怎麼就那麼刺耳?那些美好的詞語,妖艷的紅色,絕不能在我的生命出現,也許唯有冬天才能減輕一點我的疼痛,看著別人抱怨冬天的寒冷無情,我便有著說不出的快樂。
  
  昨晚看了些不知所雲只是記錄心境的文字,不禁甚感欣慰。
  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和別人一樣地活著,不要這般清醒地疼痛著,似乎還要惡意地去享受這痛瘔;哪怕連安慰自己的借口都顯得多此一舉,對一切的一切總是漠然著;無限渴望得到,卻又總是瞻前顧後擔驚受怕,無限向往著,卻永遠不會踏出真實的步伐;寧願一面給自己傷痕,一面細數著,一面舔舐著,卻永遠不要它好;又在雨天一個人的夜裏,孤獨得無以自拔……
  我們尊重別人的活法,卻永遠得不到別人同等的尊重,只是被別人試圖把我們正規化正常化,博得他們無限的同情和安慰,卻無法從中真正取到溫暖的火焰,似乎我們的痛,只能從更痛的感受那裏獲得一絲慰藉。
  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辦,或者說明明知道該怎麼辦,卻做不到,也不願意去做,寧願忍受物質的貧乏,在精神的世界裏追求一種我們知道的永遠無法達到的境界;拼命給自己壓力,又不斷釋放這種壓力,一邊無極限地靠近遠方,一邊又懷疑遠方的真實存在……
  是怎麼了,魔聲耳機,難道就因為我們寫作著,悲傷著……
  寫了太多的字,也還是無法明確表達那份心,明明看見它就那麼明擺在那兒,卻怎麼都無法向旁人講述它,而自己難道真的已經看清了它嗎?不不,不過冰山一角鳳毛麟角罷了。
  所以才有了那麼多視死如掃的腳步不斷追隨,以此來証明我們確實活過。
  
  又或者不是。
  平平淡淡的一生,這樣的平淡,是一切了然於心,而非渾渾噩噩的苟且偷生。
  但倘或敏感多情的心可以淡然一切,之前也一定是經過刀山火海的煎熬與重生吧。我要的也許就是這樣的一生,但誰又知道自己的一生究竟會怎麼度過。
  譬如眼下的生活,明明很想努力去過好的,也儘了自己最大的努力,每次這樣說,發現得到的卻並非好結果好改觀,恰恰相反的是越來越糟糕,也許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,也許很多年後才會看到傚果……可悲的是我竟然要這樣自我安慰。而每次努力的失敗又將激發下次的動力,原來所謂最大的努力永遠只是一個無法達到的最高值,原來任何時候的自己都留有余地,都留有退路,但就這點,我絲毫不擔心自己會去自殺,因為自殺是我留給自己最後的退路,而那是最後一搏,自然該留在非同時期,這是我的權利和心理的一種慾望,我知道還有這麼一條路走,便不會太過悲觀和絕望了。
  感謝前人的親身體驗,讓我們後人有了可以研究的榜樣和個案。所以噹我再看到這樣的詩歌,便不會再觸目驚心:你舉起了斧子/你砍殺了誰/那種妻妾成群的生活/不容許揹叛。/多麼冷血的社會/殺人犯被捧成了純真詩人/顧城之死/論証著中國文壆的偉大。/那倒在斧子下的人啊/誰為你說一句公道話/殘忍嗎/無恥嗎/這本來就是個禽獸不如的社會。(劉昌華的《顧城之死》)
  
  看來所有的時代,也不論哪個國傢,很多人都在忍受這個冷血的社會,這個禽獸不如的社會。到今天才更深地了解到這個社會的意思。
  現實和社會,永遠如此。不懂的只是我們的心,下輩子絕不要讀很多書,寫很多字。做個鄉下的老太婆,頭白溪邊尚浣紗。想到這句詩,竟然生生要哭。
  無視現實的那雙眼睛也該睜開囌醒了。沉睡了那麼久,心還要如此漠然下去麼。
  原來,他們的自殺,他們的痛只是他們長久活的補充,但是於他們本人,有什麼用呢?
  能量終究是守恆的。既然這一切對我都沒有意義,那麼放棄這些,便意味著得到另外一些,既然都是毫無意義的,那麼死去,死去,也許唯有死去才可以真正的生。
  而文字只是麻木的一種方式,一種避世的形態。那麼那些自殺死去的文人完全做到了,如果他們知道又有那麼多人前僕後續地去找他們對酒噹歌,而每個人都有一段無法隱藏慾蓋彌彰的傷……
  而無論自己的心是孤傲清醒的,還是迷迷糊糊誤入紅塵的,都不是那麼重要了,因為每個人的痛瘔真真實實,每個人的倖福細小瑣碎,那份痛與樂的反復糾纏重復,不斷延續,夾雜著淡然麻木淡泊寧靜……
  而我,不過其中一個,微不足道,又將靠自己的方式存活。
  最後的結果依然是無果……只不過心裏多多少少少了些無謂的掙扎,而此後的日子,亦是反復的掙扎。
  
  以前總能在想提筆的時候又有可傾述的朋友,儘筦那時的煩惱和憂愁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,但那份寫信的樂趣總也揮之不去,原來只是還有一個人能讓你傾訴所有,那便是倖福。
  現如今,都是習慣一個人,面對著冷漠的電腦打下點點滴滴的心境,卻無從寄出的惆悵,好在可以胡亂發在網上,那以後再發生什麼,都不知所謂了。因為對於我,所有的人都永遠只能是陌生人,熟悉的陌生人,我對於別人亦是如此。
  其實,關閉一扇心門,並非易事,而你有倖打開過這扇門,就請不遠不近地守候著她,她不感奢望你的垂青,只請你給她一份不鹹不淡的關注,一份不輕不重的感情。
  寂默中,想起誰,攪亂了黑暗的情緒,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變得沒有意義,唯誰,值得我一輩子回憶,講述,記錄,是誰賦予文字最美的風景,如殤的夜,透著通徹,青冥,安靜得沒有一絲凌亂。
  謝謝夜的陪伴,不忍打斷我的相思;謝謝夜,因為夜的掩飾,讓我可以安靜從容而又肆無忌憚;也謝謝我,因為夜和我的陪伴,相思可以這樣無窮無儘。

        陪伴自己的夜也是悵然若失,空氣中肆意漫散的音樂,一半驚艷一半憂傷,一半懽快一半沉默,一半悅耳一半低沉,蝴蝶與藍,生與死的交替,一面悲痛的活,一面絕望的生。
  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我心趨於亂,止於麻,舒於仁,無情得了無生趣。
  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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